薛太后一呆, 随即心跳就有些加快起来, 也不知是心慌还是兴奋的, 不过很快她眼前就闪过穆元祯那双冰冷又带着煞气的眼睛, 不禁又慢慢颓了下来。
她道:“那人若是那么容易被人算计的, 也活不到今日了。”
穆元祯自小就精得跟什么似的, 就是先帝都被那妖后宋氏算计到过不知多少次, 但穆元祯却是都能一次次躲过了暗算,安然无恙,虽说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宋后的眼中钉和主要目标是先帝, 但她也没少暗害穆元祯,若说他能全须全尾的长大靠的全都是运气和先帝的庇佑那是不大可能的。
闽王世子厚实的手掌在她背上划着圈,眼中的阴冷一闪即逝, 然后笑道:“他不是常去探望陛下吗?想来他对陛下是没有什么戒心的, 从陛下那里下手,该是容易得很。”
薛太后听了这话面色和身子都僵了僵, 在儿子那里做手段, 那可是把儿子推到了风口浪尖, 说不定还会害了儿子的性命。
没了儿子, 她可就什么也不是了。
她只有一子, 先帝只有一子,这个儿子给曾经她带来了独一份的恩宠和荣耀, 也带给了她现如今的尊贵地位。
她也曾经爱儿子逾过性命,只是这份爱在权势欲-望以及深宫寂寞中慢慢的变了性质, 现在早已面目全非了。
闽王世子感觉到她身子的僵硬, 看她低头不语,就笑着弯了手把她搂到臂弯中,手勾画着她的曲线,下巴摩挲着她的脸颊,道:“放心,这事只要好好计划了,必对陛下无任何妨碍。而且,燕王在陛下宫里出事,你也知道陛下的性子,必然会受到惊吓,届时只需说是燕王他有意谋杀陛下,结果却不慎自己喝了他带过去的□□……”
“不,”薛太后虽然心中有些意动,但到底对穆元祯的惊怕和恐惧占了上风,摇头道,“不行,太冒险了,这个风险太大。你是不知道穆元祯那个人,不知道他对付宋后的那些手段,我听说,他在北地,是会直接能啖人肉的。”
说话间不自觉中的她的指甲都嵌进了闽王世子的肉里,
她过往敢多次做些小动作,潜意识间其实也不过是仗着穆元祯和先帝兄弟情深,仗着穆元祯对自己儿子的宽容罢了。但那些小动作也并非是直接就针对穆元祯的,这真直接动上□□了,那些情分想来也就不管用了。
“好,不做就不做。”
闽王世子被她掐得生疼,脸上的肉都抽了抽,一把搂过她就甜如蜜的哄道:“心肝,你既然怕他那就算了。我们好些时日才能见上一次,就不说这些扫兴的事了,还是让我好好疼爱疼爱你。你是不知道,这些时日我想你想得这里可是生疼,穆元祯会啖人肉,我却是只想把你拆卸入腹,一口一口的品尝呢。”
他一边说着就一边压了她好一番磋磨,只搓地她软在了他怀中,一阵阵颤栗,脑中一片片的火花,忍不住就呻-吟出声,哪里还记得先前说了些什么。
而这一次,闽王世子摁着她的肚子,却是没再用那些个避孕的措施,尽数的都洒在了她腹中。
已经欢-爱过不知多少次,激-情中的薛太后哪里还会注意到这么多的细节。
以宓回到燕王府,不多时便有不少人或递上了帖子登门拜访,或送了各色礼物过来,但一律的少有说办了什么宴会邀请以宓去参加的。
宴无好宴,这中间总有顾及不到的地方,这万一燕王妃要是在自己府上出了什么事,简直就是自己上赶着去送脑袋给燕王。
就是远在闽中的夏以琪得讯后都特特让专人送来了好几大箱子婴孩用的衣物料子,玩具,首饰珠宝什么的,那些衣料都是上等的精细纱棉,虽比不上绫罗绸缎的华美,价值却也低不了多少。
那过来送礼物的人以宓也认识,是以前就跟在夏以琪身边的一个尚嬷嬷。
尚嬷嬷对着以宓磕了个头,就带着喜气恭敬道:“我们夫人听说王妃娘娘有孕很是大喜,特地挑了些小玩意送给娘娘和小王爷,夫人说,虽然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但那些衣料玩具都是我们家小公子试用过的,质地对小孩子皮肤好,玩具对孩子也没有危险,还有一些孩子们喜爱看的图册啊什么的也是我们夫人特地请了出过海的画师画的海外的风景人物,还有闽地的风情,将来给小王爷解解闷。”
这个尚嬷嬷以前在夏府的时候闷葫芦一般,没想到竟也是个能说会道的,看她的气色和神气,想必夏以琪在闽中也过得不错。
听说夏以琪初初去闽中之时怀过一个孩子,可惜四个月的时候小产了,因着此事周家昌还大为恼怒,将家里大半的姬妾给散了,还跟家中的兄长闹了一场,据说是因为夏以琪之所以小产,都是周家昌的二嫂 –唔,也就是周家昌的前未婚妻熊五姑娘撺掇周家昌的某个姬妾给干的。
据说她本还想害得夏以琪一尸两命,只是没有成功。
当然这中间是否有周二公子的手笔,想让周三断了和燕王府的关系就不得而知了。
为着此事,周家几兄弟差点闹到分家。
不过后来虽然没正式分成,但周三在兴州,周家老大老二都在闽中王城,周老爷还是把大致的产业分了分,几房近乎王不见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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