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认识容瑾以来,他总是那副悠然自得高高在上的样子。何曾见过他这般情急不安?是因为担心她,他才会如此慌乱吧!
宁汐忽然觉得鼻子酸酸的,温热的液体就要夺眶而出。眸子里闪起了点点水光,再衬着那双红肿的眼睛,愈发显得楚楚可怜。
容瑾迅速的翻身下马,一把拉住宁汐的手,急急的问道:“汐儿,你怎么了?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宁汐哽咽着摇头,惊恐不安的心终于稍稍镇静了下来。容瑾来了!有他在,一切就都好了……旋即心里一颤,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居然这么依赖他信任他了?
宁汐水灵灵的眸子又红又肿,脸上还隐隐的有泪迹,容瑾从未见过她这般可怜无助,心里腾的冒出一股无名的怒火,绷着脸瞄了容钰一眼。
容钰无辜的摊摊手:“你看我做什么,我可没欺负她。”若是换了别人,此刻早被御林军抓起来拷问了,哪能这么轻松自如的站在这儿聊天。
容瑾沉着脸,不自觉的握紧了宁汐的手。
宁汐这才留意到两人的亲昵,俏脸陡然掠过一丝红云,挣扎着抽回了手。容瑾刚才也是一时情急才会当着容钰的面做出这样的举动,见宁汐浑身不自在,便松了手。
容钰咳嗽一声问道:“三弟,公主那边怎么样了?”
一提到这个话题,宁汐不由自主的竖起了耳朵。就听容瑾说道:“公主没什么大碍,但是受了惊吓。马车也找到了,公主身边的那个婢女浑身是伤奄奄一息,正让太医抢救……”
荷香!一定是荷香!宁汐死死的咬着嘴唇,心里又是安慰又是酸楚。安慰的是萧月儿总算安然无恙,酸楚的是荷香竟然身受重伤。不用多想也能猜到,荷香是因为保护萧月儿而受的伤。
果然,就听容钰叹道:“小小宫女,竟然有这样的忠心,倒也难得。”
容瑾想起当时的凶险,也是心有余悸:“当时拉车的马不知怎么回事,忽然发了疯一样往下冲。要不是那个荷香及时的打开车门将公主推了出来,只怕……”公主可就凶多吉少了。
说到这个,容钰的脸上忽然有了笑意:“好在二弟反应快,眼疾手快的救了公主。不然,公主受些伤也是免不了的。”
容琮马术一流,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之际,迅速策马冲了过去,探身接住了惊惶惧怕的公主。这一出英雄救美,可谓是今天的意外之喜了!
容瑾挑了挑眉,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大哥,回去之后,得把这事告诉爹一声。让他有个心里准备。”
弟兄二人交换一个会心的笑容,有默契的住了嘴。
宁汐听的一头雾水,这两人到底在打什么哑谜?却也不好多问,怯生生的插嘴道:“我可不可以走了?”
“不行!”容钰和容瑾异口同声的应道,然后都是一愣,彼此看了一眼。
容钰抢先说道:“你暂时还不能走。今天的意外发生的蹊跷,大皇子殿下吩咐过了,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形迹可疑的人。等查出事情的始末,你才可以离开。”
宁汐心里急了,真正的罪魁祸首根本不在这里,怎么可能查的出来。若是照着容钰的意思,她岂不是要被扣押起来了?
容瑾也皱起了眉头:“大哥,宁汐跟这事一点关系都没有,有什么可查的。”
容钰似笑非笑的瞄了宁汐一眼:“就凭她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就没办法撇清嫌疑。”这么简单的问题容瑾居然没想到,果然是被感情冲昏了头脑。
容瑾一愣,下意识的看了宁汐一眼,眼眸微微眯起。
宁汐力持镇定,唯恐自己露出半点心虚:“孙掌柜给我放了假,我就租了辆马车到西山来踏青。我让车夫在下面等我,然后自己走了上来。走到半途,又觉得累了,所以便往回走。却被刚才那位军爷发现了……”
容瑾定定的看着宁汐,目光锐利,却没出声。
这些说辞容钰之前便听过了,不置可否,随口吩咐道:“三弟,我先过去看看。你好好问一问她到底怎么回事。”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千万不能放她走。”
然后,便翻身上马走了。只留下容瑾和宁汐两人四目相对,一片静默。
过了半晌,容瑾才淡淡的说道:“好了,现在没别的人了,就我们两个。你要说什么就说吧!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
宁汐挤出一丝笑容:“我要说的刚才都说了……”
“汐儿!”容瑾微微皱眉,语气冷了下来:“我要听真话。”
宁汐的犟脾气也冒了出来,硬邦邦的应道:“我说的就是真话。”不管怎么样,她也不可能把真相说出来!
容瑾的火气蹭蹭的往上冒,若换在平时,早就不客气的骂人了。现在却苦苦压抑着心里的怒火,竭力放柔了语气:“汐儿,你别胡闹。今天出的可不是小事。大哥职责所在,要盘查周围所有的人。并不是特别针对你。只要你说清楚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就没事了。”
宁汐镇静的应道:“我已经说了,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对了,我可是有人证的。那个车夫就在前面,你可以问问他我是怎么来的。”
容瑾拧起了眉头:“你别混淆视听,我不是问你怎么来的,我要问的是你为什么会在今天到这儿来?别说那些鬼话来糊弄我。你天天在鼎香楼里做事,就算告了假,也该回家陪你娘。就算你想出来游玩,也不可能一个人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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