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能告诉你的也都告诉你了,别缠着我了,我还有正事要做。”
说罢,白启云起身便走,似乎并不想继续跟眼前的这位女讲师再多聊一些。
但珐露珊哪里能就这么看着他离开,当即一把拉住了少年的手腕。
“诶呀,着什么急呢,我这好不容易听你讲了个故事,你也得把你的条件说了吧。”
对于自己牛皮糖一样的行径,珐露珊自己心里也有数,当场就想把之前约定好的条件实现,省的日后多生麻烦。
此言一出,白启云停下了脚步,眼神止不住地打量着眼前的女子。
少顷,他缓缓开口。
“那行,你能帮我联系到教令院内的贤者吗。”
“贤者?你找他们干什么。”
珐露珊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
她并不明白眼前之人寻求六贤者的目的。
“这个嘛...就跟你无关了,你就说你能不能找到吧。”
白启云将女讲师的问题岔开,他可不打算将自己的机密托付给一个只见了几面的人的身上。
而且珐露珊并非提纳里,他只能从对方的身上感觉到麻烦而非助力。
自然更加不愿在其身上下赌注。
“这...”
闻言,珐露珊迟疑了一瞬。
她确实跟六贤者关系不大,但非要说扯上点关系嘛...到也不是做不到。
看着她犹豫的模样,白启云摇了摇头,没有继续强求,甩开了少女的手便向外走去,嘴里哼哼道。
“我就知道你没那个本事~”
这一句话瞬间便点燃了珐露珊所剩无几的自尊心。
被百年遗迹生活消磨殆尽的那无谓的自尊心,终于在这场异性间的交流中被对方下意识地一句嘲讽所激发。
珐露珊的眼角微微颤抖,周身涌动起了道道风旋,嗖地一声冲到了少年的身前,化作一堵风墙拦住了白启云的脚步。
见状,白启云也只得转过身来看着这个疯婆子。
竟然动用元素力拦人,这人到底想干什么。
虽然说他可以轻易地打碎面前的风墙,但白启云还是想看看珐露珊到底要做什么。
“不就是六贤者吗,我答应了。”
珐露珊挺起略有起伏的胸膛,大摇大摆地应下了少年的条件。
但对于她的承诺,白启云却持怀疑态度。
“你这家伙真的行吗。”
“哈?我不行的话教令院里可就没谁行的了,我可是...”
珐露珊刚想说自己在教令院内的地位如何如何特殊,但随即便想到了这样一来会暴露自己的年龄问题,便赶紧止住了嘴。
她故作镇定地咳嗽了两声。
“咳咳,反正我答应了,不过你对六贤者的身份上还有要求吗,有些人我确实不太好接触。”
就比如当下的大贤者阿扎尔,即便是珐露珊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无法跟对方产生什么联系。
珐露珊自己是知论派的学者,但一身造诣都都倾注在了妙论派的机关术之上,不可谓不古怪。
对于这样的她来说,确实有机会接触到两大学派的高层。
只不过她现在的处境嘛...略微有点微妙。
“没有,如果真的有限制的话,那就请将大贤者排除在外吧。”
白启云认为六贤者之中,大贤者必然是始作俑者,想要找到突破口,但这个口子绝不可能在他的身上。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要拜访生论派的贤者,毕竟我跟他的弟子提纳里有些交情。”
“哈...生论派。”
提到生论派,珐露珊的脸色顿时变得微妙了起来。
生论派的贤者纳菲尔,那是个学院里人尽皆知的脾气不好的人,除了他的宝贝弟子,谁敢去招惹他。
尤其是像她这样游离在教令院边缘的学者,怎么想也跟那种人扯不上什么关系吧。
况且还是那个最古老的生论派...
“怎么?不行?”
看着珐露珊迟疑的模样,白启云也没有继续强求,反正做不到的事情就是做不到。
“不...你先说说你找贤者有什么事吧,要不然我也没办法给你引荐。”
珐露珊这话在理,她不可能连对方想见贤者的理由都不清楚就直接给引荐的。
毕竟再怎么说她也是教令院的一员。
闻言,白启云也随之迟疑了起来。
两只手在身前轻轻地敲击着彼此的手指,看起来在思考着什么。
“这个嘛...我只能说跟七执政有关。”
为了模糊概念,白启云刻意地将话题引到了七神的头上而非草神。
这是为了转移珐露珊的视线,当然,能转移多少那还得看白启云的语言功底。
“七执政?七神最近有什么动荡吗?”
果不其然,被白启云这么一说,珐露珊立刻就将思绪飘到了全体七神的上面去。
在她看来,草神一直深居简出,反而不在怀疑之列。
“让我想想,嗯...真要说的话,最近璃月的岩神离世确实很值得让人关注,你该不会是想找贤者问其中的缘由吧。”
在此前的动乱中,荧已经跟三个国度的神明建立起了一个最基本的信任,而且帮助三国度过了各自的危机。
但也正因如此,三个国度在七神上也产生了不小的变动。
其中以岩王帝君的离世最为瞩目,但即便如此,珐露珊也想不明白白启云为什么要到教令院求解的原因。
调查这种事应该是去璃月才对吧。
因为白启云璃月人的外表,虽然他还没有开口,但珐露珊开始逐渐地确信了自己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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