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缺少医疗和食物的原材料?”
说实话,苏明看他们的状态还不错,至少还能挺几个月的样子,毕竟固守阵地以逸待劳,后又有了‘中继站炮楼’,防守起来还算是轻松。
就是每天一百多次的各种轰炸有些烦人,色孽的空袭飞行器也吵得人有点睡不着。
可恶狼领主一脸诚恳地来说,空降时携带的医疗用品用完了,战士们的酒也喝完了,他想让丧钟帮忙想想办法。
他心中对丧钟的身份早有推测,甚至他不需要像奥菲斯那样来当面求证,更多的是一种心照不宣的状态。
你有秘密不想说,那我也不乱打听,你是不是原体都可以,只要是盟友就行。
好吧,他还是把苏明当作有着次元口袋的灵能者了,因为他观察到这些日子在他们两支战团辛苦和敌人战斗的时候,丧钟就带着修女到处闲逛,甚至还在露台上野餐,不时能从腰包中取出好吃好喝的来。
说话的时候,那双铜铃大眼就盯着苏明的腰包,意思在明显不过了。
‘兄弟们现在有困难,你拿点医疗用品和吃喝出来呗?’
苏明确实还有不少吃喝,包括热咖啡和冰淇淋都有,还有各种辣条和酒水,但他从来没想过要一个人供给一支军队啊。
空间袋有负重限制,丝绸包有栏位数量,不可能携带无限的物资。
再说药物这种东西,作为自愈能力者的丧钟只携带了很少一点点,有几支水蛭药剂,有两瓶复原魔药,一板阿司匹林,还都不是给自己准备的。
“是啊,不光是我们,暗黑天使那边的弹药存量恐怕也不多了,在舰队离开前我们的轨道传送站还没有建立起来,因此只有随空投舱一起下来的那些物资。”
贡纳不着痕迹地蹲到了桌边,把苏明面前的酒瓶拿走了,在他巨熊一样的手掌里,700ml的酒瓶看着就像是一小支‘藿香正气水’一样,一口就没了。
喝完他还吧唧了一下嘴,像是表示润喉都不太够。
星际战士一般来说都不需要什么医疗,毕竟动力装甲会自动用凝胶封堵伤口,医疗官更多时候也跟大家一起在前线射爆,用各种武器的时间绝对比拿针管的时间要长,在战场上最大的任务就是回收基因种子。
可现在听狼主的意思,是说在经历这一周的高强度防御战后,大家的物资方面出了问题,虽然失去后勤星际战士们也能坚持很久,但那样伤亡会变大很多。
“抱歉,贡纳。”苏明摊开手,表示对方想多了:“我这里也不是那种能凭空造物的地方,没有能供给两支连队的物资,不过......办法倒是有一个。”
弹药和枪械他倒是有不少,不过地球的那些口径,对这个宇宙的各种怪物来说还真不如针头粗呢。
“什么办法?”贡纳鼻孔扩大。
而丧钟并没有直接说办法,反而问他:“你为太空野狼服役多少年了?还记得过去自己的部族吗?”
“不到七百年,至于你说在家的那些事啊......”贡纳摸着胡子一笑,也不知道处于什么心态,乐呵呵地道:“我的部族早就灭亡了,毕竟当年我就是最强的战士,部落的大事小事都归我管,狼牧师把我选走后,部族连打猎捞鱼都成了问题,第二年夏天人就都饿死了。”
苏明露出了古怪的表情:“那你这还挺豁达的,家里人都死完了,反而好像还很支持自然选择。”
“从加入天空野狼后,兄弟们才是我的家人,而部落民只是同胞。”贡纳翻了翻手掌,铁灰色的瓷钢和丧钟临时拼起来的石头桌子发出摩擦之声:“我家里那环境你也知道,弱者被淘汰是很正常的事情,鹿被狼吃那是早有注定。”
丧钟对此无言以对,人家高兴就好,于是循循善诱地把话题拉回:“好吧,我问你,假如你现在还是部落民,我们守卫的中继站基地就是个小岛,岛上没粮食了,冬天又要来了,怎么办?”
贡纳摸摸胡子,抬起头看着远方飞过的混沌蜂群:“秋天啊,秋天是海里那些玩意繁衍的季节,如果还是当年,我会划着长船,带人出去猎海怪,哎,你知道吗?传说中芬里斯最大的海怪叫世界之蛇,听说能绕世界一圈,跟个腰带似得,哈哈!后来成了星际战士,我还专门求老兵用探测器找过那玩意呢,结果被人好一通鄙视,说我不够科学。”
他说着说着就跑题了,讲起了芬里斯的神话传说。
苏明翻了个白眼:“那时候你还是凡人,去猎海怪不危险吗?”
“好家伙,这你可问对人了。”贡纳搓搓双手,更来劲了:“海怪要么是大章鱼,要么是大乌贼,那一条条触手是又多又密,就往水上拍那么一下,最坚固的长船都会被余波打得粉碎。每次我带人去猎海怪,去一百人能回来两三个就算不错,其中一个还肯定是我。那怪物的嘴巴就像是黑洞一样,会连人带海水一起高速吸入,吸溜!对,就这样的声音一响,几个人就肯定没了。那长牙比我们现在用的链锯长矛还要长.......”
他像是想起了过去的荣耀,大嘴叭叭地说了起来,眉飞色舞,吐沫飞溅。
连修女也听得来了兴趣,她从没有去过芬里斯世界,很是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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