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妖帝坟冢的力量吗?”
“化龙境界的长老,居然需要自断一条腿,以此保命!”
“太可怕了,长老他根本就没有深入!”
“只是在边缘区域徘徊,就遇到了如此恐怖的力量?”
“接下来怎么办?这地方还能开启吗?”
无数早已退后,极目远眺的修士,全都心头狂震。
他们很清楚,眼前这一幕代表着什么。
化龙境界的长老,在东荒,只要不遇上掌教级别的修士,几乎是横着走,移山填海,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以这种实力,罕有他们不能做到的。
而今,这种在自身宗门内,都地位极高,受到无数人尊敬仰望的存在,现在却像虫子一样,被艰难的压制在泥地里爬行。
甚至到了像壁虎一样,断腿保命的程度。
饶是如此,他都没能靠近妖帝坟冢。
如果把那块石碑,比做城墙,那他就是在遥远的大地上,堪堪看见那片城墙,都没能靠近,就险些丧命了。
这种恐怖的凶险,已然让原本一些满怀期待,尝试分一杯羹,有着不切实际幻想的人,全都往外溢出冷汗。
在现实面前,被无情击碎。
“太可怕了,那可是化龙境界的修士啊,血气滔天,纵然是一座山岭,也能被他活生生的拍平,体内生机和气血,旺盛如海,可比蛮龙,现在居然要斩断一条腿!”
苏觉身后,原本那群跟着他,还有些可惜,心存幻想的摇光弟子,此刻全都毛骨悚然。
之前,他们还会觉得,是苏觉师兄太过于小心谨慎了。
现在看来,要是没有他,这群人轻举妄动的话,不止死了多少回了。
“看来,想要开启这妖帝坟冢,显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若是再这般损兵折将,便只能从长计议了。”
手抚胡须,摇光的化龙长老们,同样感觉到了莫大的压力。
旁边,苏觉抬眼看着慕怜月。
他那便宜师尊,此刻单手环在心口,右手架在臂膀上,提着竹筒酒。
一副既像是在若有所思,又像是冷眼旁观的模样。
脸庞上有的,任然是那股对事物都提不起兴趣的模样。
……
“诸位,还要继续吗?”
苍海湖上,万初圣地的化龙长老,最终在断了一条腿,以及动用大能兵器,镇压己身之后,情况终于没有在继续恶化。
但很显然,场上发生的事情,比部分人预想的还要糟糕。
比如几大荒古世家,刚才还思索着,能否通过自身的实力,以及传承下来的强大力量,顶住这股禁制威压,尝试最终开启妖帝坟冢。
而现在,结果已然明了。
只是禁制渗透出来的余威,火焰燃烧产生的热浪,就险些把化龙境界的修士,斩落当场。
“依我看,还是要清楚这片河滩上的淤泥,将整个坟冢的外貌,大致露出,让铭刻的禁制显露出来,才能决定下一步,该怎么做。”
天枢宗的强者开口。
他们虽然个个实力通天,手段绝强,但并不是无所不能的。
妖帝的铭刻,早就超出了他们所能触及的层次,自己势力内的阵法,铭刻,他们可以通过漫长的岁月,去慢慢参悟,或者掌握。
亦或者是,口口相传,代代相承的使用方法,这些早已烂熟于心。
可眼下,他们面对的,是截然不同的妖帝,其本质与人族,都不是同一族群,遑论了解?
此刻,禁制掩埋在这天地间,最为普通无害的淤泥和湖水中,是岁月沉寂后,自然诞生后的结果。
只要铭刻威势不显,他们就无法窥探全貌。
就像摇光内,那些铭刻在崖壁上的道意神符一样,不去触发,也未曾设下自主运转的力量,他便是沉睡且无害的!
“哼,说的倒是轻巧,处处皆是禁制,如何清除这些淤泥?更遑论,之前商议好的,若是我万初的人,有什么意外,接下来探路的,可是你们的人,现在说清淤泥,是想要变卦吗?”
话音未落,万初圣地的其他长老,全都脸色不善的反问,毕竟先损兵折将的,可是他们。
“道友,稍安勿躁,这清淤之法,依我看可行,此处毕竟是妖帝所留的坟冢,到了而今,没有人怀疑其真实性了吧?”
“大帝所留下的遗刻,究竟有多恐怖,想必诸位也心里有数,就这般烂泥尽数迷人眼,两脚踩着蹚禁制,再来多少人,也是吃不消的。”
龙国的超然存在,满脸平静,只是开口,就有种让人如沐春风的感觉。
他手持折扇,在面前摆过,遥指那片显露出来的巨大滩涂,旋即回望过来,对着其他人道:
“若是,只从禁制压迫的人无法飞行的周边区域,开始逐渐往中间清除淤泥,这样便可最大程度,避免损伤了吧?”
闻言,东荒各大势力的存在以及道盟的人,全都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若是用搬山填海之术,刻下无边的神符道韵,将上方的淤泥,层层揭去,逐渐靠近核心,未尝不失为一种办法。”
手抚胡须,摇光天符峰的长老开口,已然有了大致的思路。
“不错,甚至在清淤之后,我等还可以布下阵符,以此在上层试探,少量勾动其中的精致复苏,以此进一步查看,妖帝所布下的一切,是何模样!”
有超然存在同样点头,甚至想更进一步。
“不可!此法太过于凶险,万一真的触动,整个大帝所留的禁制复苏,那么此处,便再难以开启进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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