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来见到清淼,哪里还哭,怒目而视的瞪着她道:“我这么担心你,你还把我拒之门外,死丫头,我想恨死你。”
清淼呵呵的笑了起来。
沐云辰问道:“你把淼淼的事,已经告诉你们千万楼的楼主了吗?”
薛听儿看着清淼,火气大的道:“自然是告诉了,能不告诉吗?”
人不就坐在这呢吗?
薛听儿说完,她和清淼的脸色都是不易察觉的一变。
沐云辰自然瞧见,问道:“怎么了?”难不曾,会发生什么事?
清淼想着,薛听儿,你这赌气赌的脾气越来越坏了。
薛听儿一下子就恢复了正常,讨好的笑着道:“我等会儿再让人传信,咱们夏阁主没事。”
清淼喝了口茶,让薛听儿坐下,说道:“一鹤中了毒,这事定要找出是谁所为。”
薛听儿立刻拍着桌子道:“敢动本阁主身边的一鹤,自然要让她生不如死!”
沐云辰瞬间把目光望向她,“本阁主?你不是淼淼的属下?”
薛听儿似乎由始至终,当真不曾叫过淼淼主子?
他冷静的目光凝着她,难不曾薛听儿是四大阁主之一?
薛听儿恼火,她们说话的时候,沐云辰怎么总是坐在这,害的她,这脾气一上来,就失了谨慎。
清淼无语,说道:“听儿是什么身份,云辰,你还是莫要一清二楚,不然……”
沐云辰没有多问,脸色淡淡。
清淼心里想着,不然,她这千万楼楼主,可就人尽皆知了。
嘱咐薛听儿去找嫣桃,两人好好查看,清淼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懒洋洋的去了后面,窝在沐云辰的榻上,呼呼的睡了起来。
沐云辰一连数日没睡,还是没有困意,搬了软榻过来,半倚在软榻上,目光看着榻上,帘后的人。
淼淼,我爱你!
薛听儿将此事终于查了清楚,也没问清淼的意思,暴跳如雷的就去了红梅斋。
秀琅看着突然冒出来的怒气腾腾的女人,立刻上前拦住,喝道:“你是谁!”
薛听儿一巴掌就打了过去。
秀琅嘴角血迹流出。
薛听儿将她拽了起来,满眼都是狠色,狠的仿佛利锋。
“你竟然敢对淼淼下毒,今日,我便让你们生不如死!”
秀琅惊慌至极,叫道:“郡主,救我!我是郡主的贴身侍婢,你放开我!”
薛听儿拽着她,哼道:“我今日,就让你知道因果二字!”
阮芯儿在房间听见秀琅惊呼的声音,眼睛一缩,想下榻去,却惊然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根本动不了。
想喊,却仍是出不了声。
急的拼命睁着眼睛,看向门前。
秀琅惨叫的声音不断响起,她却无能为力。
清淼听嫣桃说起,薛听儿竟然去了红梅斋,又听她说,听儿查出来的,脸色冷沉。
她带着侍卫大步去了红梅斋。
雪地上,秀琅脸色肿着,眼睛乌青,嘴角带着血迹,眼神惊吓又带着狠气。
清淼淡淡出声道:“打什么?听儿,你让开。”
薛听儿回头看着清淼,目光诧异。
清淼居高临下的站到秀琅的眼前,说道:“请阮侧妃过来。”
阮芯儿正挣扎之时,突然听见脚步声走了进来,她气红了的眼睛狠狠的瞪了过去。
清淼在外等着,不一会儿的功夫,阮芯儿便被人抬着软榻,出现在了门外。
脸色比之初见时,不知要好多少,可见这些日子,她害了人后,有多么的高兴。
秀琅立刻向阮芯儿的方向爬去。
薛听儿一脚将她踢到了一边。
清淼看着阮芯儿道:“阮郡主,本王妃近日中毒,已查出是秀琅暗中相害,今日,本王妃来此,就是要处置此事的。”
阮芯儿说不了话,一个劲儿的摇头。
清淼淡淡道:“郡主摇头,想必是说此事与自己无关,本王妃见中毒此等模样,大概也没办法去下毒,自然不会连累你。听儿,将秀琅,杖毙!”
顾清淼话音一落,秀琅已是要晕死过去。
阮芯儿连连拍着软榻,一双眼睛带着森寒的戾气看着顾清淼,狠辣和恨色极浓。
清淼向她走了过去,长长的华丽绒裘拖曳在地上,美丽而又高贵。
“阮郡主如今这等模样,也该安稳些,这一年的时间,方能养好伤,何必,先自寻死路!”
阮芯儿一双娇媚的眼眸冷的卷着风雪,扭曲的带着狰狞。
薛听儿满脸笑意,阴森森的看着秀琅道:“今日,我便替王妃好好解恨!”
阮芯儿动弹不得的看着,秀琅被薛听儿打的痛哭流涕,直到,再无声息。
她挣扎的跌在地上,匍匐在清淼的脚下,满心都是仇恨的吼道。
顾清淼!本郡主一定要让你生不如死!
活到今日,她何曾如此狼狈落魄,生不如死!
鲜血从口中吐出,她纤细的手攥着冰凉的雪,生生攥出一颗雪球,可见力气有多狠。
目眦欲裂的看着不远处,地上的身影,她晕死了过去。
清淼出声道:“扔回房间去,别死了,还赖在本王妃的头上。”
李成过来,站在院门外,一瞧院内的情景,目瞪口呆。
王妃看着又温柔又大方的,竟然这么狠呐!
不过那两女人也活该,非死活要进府影响别人的感情,这就算啦,竟然还不知死活的给王妃下毒。
王妃若是死了,王爷该怎么办?他家嫣桃该怎么办?到时候他怎么办?
如今,看她还怎么去害人!
清淼从红梅斋出来,见李成站在门外,问道:“你过来干嘛?来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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