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而易举,林动在这里画上了一道线,一边是民族大义,共抗胡奴,一边则是走向人民的对立面,至于正邪两道,稍后再行分说。
“这种事情,我觉得,不能着急。”
凌操犹豫一二,说道:“我们和很多人不一样,我们并不像你们农会里面的那些贫农,上无片瓦下无插针之地,我们有房子,有地,这种事情,要好好考虑一下……你说的事情,我们赞成,我们不反对,我们也不能在实质上支持。”
不赞成,不反对,不支持。
待在中间,做一个骑墙派,哪边有好处就往哪边倒。
“没关系。”
林动淡定说道:“农会你们去你们家里清算了,将你们剥削压迫灰黑色的收入全部拿出来,再给农会交纳一部分罚款,然后就可以等着我们解放这里,重分土地。”
非常简单的道路,也是将凌操,俞允中,陈长泰给逼的没有退路。
“那我们同意。”
陈长泰假意说道:“我们随着你们一并起义。”
“那就剪掉发辫。”
林动清楚说道。
发辫是胡奴强行加在神州子民身上的东西,剃发易服的时候,一人不同意剃发,就直接杀一家,一家不同意剃发,就直接杀一村,凭借此等血腥手段,全国上下县城,没有一个村庄是无血腥的。
没有发辫,是胡奴不能容忍的,剪掉发辫,也就直接站在了胡奴的对立面。
“唰!”
在场一江湖豪客伸手扯过辫子,手中长刀一挥,便将这辫子给斩断,余下一点点头发,只觉心头压抑许久的事物被斩落的干干净净,阴郁沉闷一扫而空。
“干特娘的胡奴!”
这江湖豪客抓起酒碗,饮用之后,噼啪一声摔在地上。
此人叫做赵心源,在戴家场这边助拳的,林动在蜀地所做日月换天大事广为流传,赵心源时常心恨不能在林动身边,共襄盛举,此时林动就在眼前,大事就在眼前,赵心源也就不再犹豫。
有赵心源起头,后面的这些江湖客们纷纷斩断发辫,这些江湖客们来自五湖四海,彼此之间有些尚不相识,在斩断发辫的这一刻,彼此志同道合,互相之间都有了亲近。
戴家场这边的戴湘英,一介女流,此时也在人中响应。
剪了发辫以来,这人群之中就像是一面镜子,将愿意的,不愿意的分分明明的给照了出来。
留下来的,也就是陈长泰,俞允中,凌操,许铖,峨眉剑派的列位剑仙,以及在一侧以法元为首,龙飞,柳燕娘,薛蟒等人,站立原地,颇觉尴尬。
“我们只是因峨眉势盛,仗势欺人,过来助拳。”
龙飞看到林动目光过来,报以微笑,说道:“既然两家化干戈为玉帛,我等也就请林书记能置身事外,让我等能和峨眉诸人拼个你死我活。”
为今状况,龙飞只能够说理,将林动从这一场斗剑之中摘除,只要林动被摘,这一场斗剑,就算是有妙一夫人在,他们这等异派胜算也大,甚至见势不妙,也可风紧扯呼。
林动看向妙一夫人。
异派是冲着峨眉来的,甚至在这地方纠结不少人手,摆明要和峨眉斗剑,像这种指名道姓的战斗,依照江湖规矩,林动这种局外人是不能插手的。
当然,江湖规矩这方面经常有人坏,峨眉一脉甚至经常将人引入局中,然后只要有说得过去的理由,就可杀人得宝。
“邪道妖人,自当诛之。”
妙一夫人轻启唇齿,说道:“赤旗之下,也容不得你们这些妖魔鬼怪。”
这番话,妙一夫人只是要将林动给拖入到这局中,倒是让一边的佟元奇,铁蓑道人,黄玄极皆是对妙一夫人另眼相看。
要知峨眉一脉就在不久之前,吃了林动的大亏,妙一真人齐漱溟飞剑传书,要收缩力量,不和林动的起义军对碰,只等到林动遭了天诛,少了变数,再来收拾残局,而妙一夫人此时却有要和林动联手之意,甚至说出赤旗这种话来。
莫非是夫妻同床异梦?
心中虽想,佟元奇并不动声色。
“如此说来……”
龙飞说话略带犹豫,而后突然之间,将二百一十六把九子母阴魂剑完全释放出来,这释放在突然之间,子母阴魂剑出现之后,这周天之上绿火点点,剑光一青八白为一套,铺天盖地,向着在场众人射来。
这套剑,在五台山一脉算是厉害飞剑,炼制过程最是狠毒,施展出来端是厉害,剑光之中更有邪污之力,和人飞剑对碰,一时半刻,便能将飞剑给污的毫无灵性。
龙飞突然动手,在场的诸位剑仙自是放出飞剑,道道光华清澈透亮,剑光之中自有一股正气,和龙飞的飞剑互碰,彼此交击,不落下风。
妙一夫人手掐雷印,晴空一道太乙神雷,对着九子母阴魂剑打将过去。
邪门魔法,拥有污正道飞剑之能,而正道之中,却也有雷法作为克制。
雷印最是辟邪,这一道雷光下去,九子母阴魂剑便阴气大减。
这一番轰击,早已经将这大厅给掀翻,墙壁打的四处飞去,露出一片广阔天地。
在龙飞动手之时,那随在龙飞身边的薛蟒,柳燕娘皆是动手,薛蟒随在万妙仙姑许飞娘身边,本事不大,邪心颇胜,而柳燕娘一心凭借媚术,妄图以这媚术动摇这边心神。
李英琼悍然拔出了紫郢剑,旁边的周轻云也出了青索,一紫一青两道光芒汇合一起,威力大增,两者一个结合,将空中的子母阴魂剑打的纷纷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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