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英听到这话,心酸不已,一向狂妄的他,眼眶都湿润了。
原本想冲出去抱儿子,可又怕一年没见,突然冒出来会吓到他,见他很想看见信鹰,是立刻放飞信鹰。
唳唳唳!
小骆游听到鹰唳,欢喜不已,急忙抬头寻找信鹰,找到后,跟着信鹰跑:“娘,鹰鹰来了,一定是爹爹又送信回来啦。”
虞表姐看见信鹰也很激动,赶忙放下东西跑出来,边跑边交代儿子:“游哥儿,离信鹰远一些,莫要靠太近,会伤到你!”
鹰是猛禽,游哥儿身上没有做防护,要是被抓到,后果不堪设想。
又赶忙喊在暗中保护他们的人:“阿倩、莨娘,快出来,有鹰来了。”
守护他们的人得了交代,并未出现,倒是骆英出来了,身形跃起,手肘举着,向着俯冲而下的信鹰迎去。
小骆游懵了,只觉得这个画面有点熟悉,可一下子又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见到过,不过他很激动,叫唤着:“啊啊啊!”
骆英笑了,接住信鹰后,身形在空中一转,砰一声,稳稳落到地上,当真是潇洒极了,小骆游都看呆了。
骆英又怕自己太高,儿子太矮,逆着光芒会看不清他,单膝跪地,朝儿子伸出手来:“游哥儿,还记得我吗?”
“啊啊,爹爹,是爹爹!”小骆游朝着骆英跑去,一头撞进他怀里,哭道:“呜呜呜,是爹爹回来了,游哥儿认得爹爹的。”
骆英听得一愣,很是好奇这小不点怎么还记得自己的,看见媳妇走过来了,正红着眼眶看他,心头一疼,想推开儿子去抱媳妇,被虞表姐摆手止住了。
这一年来,游哥儿几乎天天在问,爹爹什么时候回来,如今好不容易回来了,得让骆英先抱抱他。
骆英会意,放下信鹰,一把把儿子抱进怀里,轻轻拍抚着安慰:“游哥儿不哭,是爹爹不好,出去这么久才回家。”
他不安慰还好,一安慰小骆游哭得更厉害了:“哇呜呜!”
骆英吓得不轻,忙问:“游哥儿可是受了欺负?莫哭莫哭,告诉爹爹是谁给你气受了?爹爹一定去把他全家都拆了!”
虞表姐听得笑了,这里是鹰食帮,他走之前还留了鬼爷坐镇,怎么可能有人敢欺负他们母子?
孩子不过是一年没有见到他,委屈了,突然见面,所以绷不住大哭。
“呜呜呜。”小骆游还在哭着,好在哭声越来越小,一会儿之后,止住眼泪,抱着骆英道:“爹爹回来了,好开心,不想哭的。”
他用手抹了一把眼泪,皱着小眉头看着掉在手里的眼泪,跟骆英解释着:“是它自己掉下来的。”
一句话,说得骆英是差点掉泪,抱着他道:“是爹爹不好,不难过了,爹爹以后会少出门,天天守着游哥儿跟你娘。”
小骆游很高兴,趴在骆英怀里,点着小脑袋:“嗯嗯嗯,天天都能见到爹爹,高兴!”
骆英听得笑了,不过:“游哥儿先下来,爹爹等会儿再抱你。”
小骆游不想下来,生怕爹爹又跑来,可他被虞表姐教得很好,是个听话的孩子,点头道:“好。”
“真乖。”骆英夸了一句,放下他,转身朝着媳妇疾步而去,一把把她抱进怀里:“皎皎,想我没有?”
不等虞表姐回答,又捧起她的脸,落下一个深吻,把小骆游看得一愣一愣的,想起来这好像是爹娘很喜欢玩的一个游戏后,是垫着脚尖,抬手扯着骆英的腰带,兴致高昂的道:“爹爹,我也要玩亲亲!”
骆英笑了:“以后找你媳妇玩去,这是我媳妇,只能跟我亲。”
虞表姐被他说得脸红了,推着他道:“你快放开我,孩子大了,别再在他面前这样,他会记得的,多难为情~”
骆英怎么可能会听,抱紧她道:“皎皎,对不起,是我不好,老是跟野鹰似的乱跑,你放心,以后我一定不乱跑,天天在家陪你们。”
虞表姐笑了:“又说这种话,嫁给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不可能经常在家,做好准备了的,不用说这些愧疚的话……咱们之间,无须说这些。”
他们经历过那么多事儿,早已超过恋人之间的互许心意,而是能互许性命的关系。
骆英听罢,终于忍不住掉了眼泪,把虞表姐吓到了,赶忙给他擦眼泪:“男子汉大丈夫,在儿子面前哭,以后可是会被他嘲笑的,快别哭了。”
“我还怕他笑?他这辈子的成就或许能超过我,可肯定不会像我一样,娶到一个世上一等一的好媳妇!”骆英说着,把虞表姐打横抱起,往屋里走去。
小骆游像个跟屁虫,在后头颠颠地跟着,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失宠了。
为了不让爹爹忘记自己,是在后头喊着:“爹爹,爹爹。”
好在爹爹还记得他,把娘抱回屋里炕上坐下后,又伸手把他也抱到炕上,问他:“爹爹这么久没回来,游哥儿是怎么记得爹爹的?”
游哥儿听罢,跑下炕,去箱笼里拿了一叠画像出来,指着它们道:“爹爹正常的样子、长大胡子的样子、大笑的样子、生气的样子、穿盔甲的样子……都是娘画的,娘说游哥儿天天看着画像,就不会忘记爹爹了。”
这?
骆英感动坏了,太感动了,一把抱起游哥儿往屋外走,喊着:“来人,带游哥儿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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