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阿齐山才算明白了邬长震的算计……离谱的真话说得多了,反而会令人生疑,所以楚卫之人不相信景元帝的丑事儿是真的!
“小人,小人!”阿齐山怒骂着,口中发出哞哞的声音。
其余巫军听到这个暗号,眼神一变,如恶兽出笼,朝着撕打他们的百姓扑来。
嘶啦嘶啦!
令人发麻的声音响起,眨眼间就有好几人被巫军咬破了喉咙。
“啊啊啊,恶戎杀人了,恶戎杀人了!”大道内的百姓惊恐大叫,气势全无,只剩害怕,是连滚带爬的往大道两边逃去,伸手冲着外头的将士喊道:“快把我们拉出去!”
恶戎疯了,大道内太危险,他们要出去,不要死在里头。
“救人!”邬长震赶忙带兵杀上去。
可阿齐山他们悍勇无匹,又不怕死,即使脚踝被铁链勒得露出白骨,依旧奋力朝百姓身上扑……没有武器就用嘴巴咬、用脑袋撞击。
砰砰砰!
巫军狠狠撞着百姓的头颅,力道之大,生生把几个百姓给撞得晕死过去。
身躯又往昏迷的百姓身上重重砸去,脑袋一转,嘴巴一张,对着脖子就咬……嘶啦嘶啦,皮开肉绽,鲜血横流。
阿齐山满嘴是血,呵呵笑着,扫视周围的百姓跟将士们,用楚话喊道:“大戎勇士迟早会踏平这座京城,把你们这群废物全部变成肉菜!巫神庇佑,大戎永昌!”
其他巫军跟着他喊:“巫神庇佑,大戎永昌,永昌,永昌!”
扑哧扑哧!
邬长震的兵马杀来,长枪刺穿巫军的身躯,结果了这批巫军,这场乱子,才算结束。
邬长震:“御医,快来救人!”
为防意外,岗哨处安排了大夫,这话一出,立刻有御医背着药箱赶来。
可惜只救活了四个,有七个死了。
“戎贼狠毒,专门咬脖子,能救回四个,已经是万幸。”御医叹道。
周围的百姓听罢,想起阿齐山等人的凶狠,是恐惧得瑟瑟发抖……那哪里是人啊,就是一群恶鬼,专门来夺人命的恶鬼!
“哈哈哈,瞧把你们给吓的,真是一群废物!”不远处,芮双嘲笑着百姓们,又夸阿齐山他们:“不愧是大戎巫军,即使被束缚手脚,也能杀人。”
百姓们恨死了戎贼,闻言怒瞪芮双:“你是何人?为何帮戎贼说话?你没看见他们滥杀无辜吗?!”
“看见了啊,哪又如何?他们确实勇猛。”芮双不理会百姓们愤恨的目光,是扫视他们,满含轻蔑道:“论武力,你们不如戎人,论阴险谋略,你们不如东庆,你们是怎么守住这片土地千年的?我不明白。”
她是靠着强悍一路给自己争命才活到今天的,所以她是真的很不解文弱的楚卫人是怎么守住江山的?早该被灭国换种了才对。
两边的百姓气得差点吐血,对邬长震道:“大将军,这女子不仅辱骂我们,还帮恶戎说话,一定是戎贼细作,速速把她宰了,为死去的人报仇!”
“我不是大戎细作,我是东庆细作。”芮双好心的告诉他们,又笑道:“邬长震不敢杀我,因为你们的皇帝还需要我作证,伱们的成老国公还需要我的解药续命。”
嚣张至极,把在场的百姓气得差点升天。
邬长震道:“她来自东庆,是宁贼私生女,知道宁霁与东庆人的很多勾结,乃是重要人证,还不能死。”
芮双笑道:“都听到了吧……我有价值,即使成了阶下囚,照样能活,而你们没本事,所以就算不服我,也只能憋着!”
“贱人,别拦着我,我要去宰了她!”一批年轻气盛的小伙是憋不住了,要冲进大道内教训芮双,可惜被盾兵拦住,押跪在路边,动弹不得。
哈哈哈,芮双见状,笑得越发猖狂了:“你们,果真是废物!”
太嚣张了,有个气性大的小伙是被这话气晕过去。
不过,因着见识了戎人的凶狠,又经历了芮双的嘲讽,很多百姓是明白……
“恶戎与贼庆才是我们的敌人,我邱大阳发誓,此事儿过后,立刻从军,不把恶戎与贼庆灭了,誓不回京!”
被押跪在地的其余人也喊道:“从军,誓灭恶戎与贼庆!”
又直视着芮双,道:“我们楚卫之人不是废物,也不惧怕恶戎跟贼庆,总有一天,我们的大军会踏平这两地,为死去的百姓报仇!”
大道两边的百姓也是群情高涨,大声附和着:“对,我们一定会灭了这两国,为死去的人报仇!”
可芮双只回了他们一声冷笑:“呵!”
废物都喜欢吹牛,真狠人从来不废话。
百姓们差点气死,可又奈何不了芮双,只能看着她被人抬着,与东庆细作一起游街示众。
押解囚犯的队伍里,有刑部官员专门宣读他们所犯的罪行,听得百姓们越发愤怒:“竟然还想烧我们的国库,毁掉我们的银子,真真是太恶毒了,砸死这些东庆细作!”
“砸死他们!”
“宁贼的家人在这里,快把粪水拿来,泼死这通敌卖国的一家子!”
“罪妃,罪妃的祖父跟兄弟在这里,粪水分我们一点,我们要泼死他们,让他们臭到地府!”
大家伙当真是恨死了宁家跟宗政家,硬是把粪水给偷偷运了过来,朝着他们身上泼,把两家人给泼得满是粪臭味。
秦规跟卫霖也在游街队伍里,也被泼了一身粪水,想要叫大家伙别泼了,可他们被堵住嘴巴,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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