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兰想快些去四房的院子,周书仁却拉着竹兰的手,“你还想扭到脚?你这身子骨可不行,真要骨折了腿脚不愿意好。”
竹兰无语的瞪着周书仁,“我是连续吃亏的人吗?”
只可惜说完就打脸了,要不是周书仁拉着,竹兰就滑倒了。
周书仁,“呵。”
竹兰沉默了,低头看着清理的地面,一点雪都没有,可她还是打滑了,心揪了下,受伤的感觉可不好,“咳。”
周书仁嘴上冷笑,手却小心的拉着竹兰,真是让人操心啊!
柳芽跟在身后,抿着嘴偷笑,家主和主母的感情真是好啊,羡慕的不行,自家的老爷也不错,只是不知道疼人啊!
到了四房院子,周书仁留在厅内,竹兰去了室内,苏萱正躺着不敢动,额头上都是汗,婆子丫头都紧张的不行。
竹兰凑过去一看,肚子已经不动了,“还好,还好。”
她以为要生了呢,算着日子还不到七个月呢,这出了一身的冷汗,她真怕这么大了,苏萱和孩子真出什么事。
苏萱小心的摸着肚子,“刚才吓了我们一跳,从胎动开始就没这么厉害的动过。”
她心里慌的不行,都能看到肚子上鼓的包,好像肚子要破了一样。
竹兰也摸了摸,“这是累了,安静了,还真是不老实的两个孩子。”
苏萱想哭,这一胎怀的,她一直心惊胆战的,她几次想生了这一胎就不生了,她受不了心理的折磨了。
竹兰问,“可还觉得哪里不舒服?”
苏萱仔细感受下,摇头道:“没有,只是觉得累得慌。”
大夫来得很快,仔细检查过后,“孩子没事。”
苏萱问,“那今日为何这般动?”
大夫摸着胡子,“可能是受到了母体的情绪影响,县主尽量放宽心,保持心情舒畅。”
苏萱幽幽的看着昌智,这位胎教来着,所以不仅她不愿意听,孩子也不愿意听吗?
昌智有些懵,“娘子为何如此看我?”
苏萱眼泪汪汪的,“娘,儿媳觉得不用胎教。”
竹兰抽着嘴角,昌智连未出生的孩子都不放过吗?说来,竹兰心虚了下,这胎教一定是听周书仁说的。
“咳,的确不需要胎教,你需要好好的休息。”
昌智颇为遗憾的看着娘子的肚子,不过话说回来,就算是让他胎教,他也不敢了,心脏受不了。
大夫交代了几句才离开,竹兰和周书仁也一起回了。
周书仁抬头看着天,“下雪了。”
竹兰拢了拢披风,“也不知道玉宜换了地方闹没闹。”
周书仁,“别惦记他们了,昌廉两口子能照顾好。”
竹兰抱着手炉,“回吧,这一惊一乍的,我现在精神头都没了,只想着回去休息。”
周书仁眯着眼睛想,他教昌智沉稳白教了,“你回去休息吧,我去书房。”
回过头对小厮道:“去请四爷去书房,我看他挺有精神的,看来课业给他留少了。”
昌智听到消息的时候跟雷劈了一样,他是满心拒绝的,从内到外拒绝的,“娘子,我想留下来陪你。”
苏萱挥动着手绢,“好走不送。”
昌智无语了,娘子说好最爱他?迈动着步子一步一回头,他是真不想去,好不容易爹放宽对他的教育了,他觉得一遭回到了最开始的时候!
何府的宴席结束了,何府的院子内还有亲眷帮着收拾院子,今个来了不少亲朋。
吴咛听到声响,闻到了酒味,等盖头挑开了,吴咛看着面色发红的何束,所有的不安突然都没了,软化了眉眼浅笑着,“哥哥们走了?”
何束被自家娘子惊艳了,突然有些手足无措,他上面没有爹娘,没人多教他,紧张的道:“我亲自送出门的,快赶一些天黑能进城。”
其实何府在的县城离津州城并不远,今个接亲用了一上午,全因跟着的人太多走的慢。
吴咛站起身,现在的天色还早,“我,我出去帮着收拾吧。”
卫婆子忙拦着,“院子内就交给老奴和丫头们,娘子放心好了。”
吴咛听到一声娘子,手都不知道放到哪里了。
何束看着娘子比他还紧张,突然不紧张了,“你也累了一天了,坐下歇着。”
吴咛摸了摸头面,又看了看身上的嫁衣,这身嫁衣花了她大心思的,虽然不华丽,可也比普通的嫁衣繁琐,还特别的沉,“我想卸妆换身衣服。”
卫婆子笑着,“老奴这就是打热水。”
何束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衣服,“咳,我也该换一身。”
说着走到柜子前,说来,他的衣服真不多,整个衣柜三分之一都没占上,现在衣柜内已经装满了衣服。
吴咛勾了下手指,“我让卫婆子和丫头放的衣服,等待的时间就整理出来了。”
何束勾着嘴角,他有自己的家了,有了自己喜欢的娘子,想到这里,关上柜子,从另一侧的柜子内拿出一个木盒子,“这是咱家的房契地契和银两,这些日后就交给你了。”
吴咛呆了呆,她还寻思何束什么时候跟她说,虽然她早就从婶婶手里得到了何家的家底,何束现在给她是信任,她也不会傻的推脱,顺手接了过来,“我会管好咱们家。”
晚上,天快黑了,周老二两口子回来了,竹兰问,“一切可顺利,可有人为难吴咛?”
何氏一族人太多,她也不能全都调查清楚了,还是有些担心。
赵氏一直守着吴咛,“娘,吴咛一切都好,我见了何束叔伯家的女眷,还算都和善。”
周老二接着话道:“哪怕对吴咛有些不满,今个的嫁妆也堵住女眷的嘴了。”
赵氏继续道:“吴咛没公婆,叔伯又早早分了家,管不到吴咛的身上,娘,您可以放心了。”
竹兰对老二两口子放心,这两口子最心细的人,“今个你们也辛苦了,回去歇着吧。”
周老二站起身,“娘,怎么没看到爹?”
“啊,你爹在书房检查昌智课业呢!”
周老二不问了,一定是昌智又惹到爹了,心情又好了几分。
周老二刚走,周书仁就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信,竹兰问,“谁的?”
周书仁按着眉心,“昌廉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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